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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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果不其然，梁嘉河被叫到小老頭辦公室又開始受教育了，他早已經是慣犯，對著一切輕車熟路。
梁嘉河靠在墻上，因為校服外套沒找回來的緣故手沒地方放，只好把手插在褲兜裏，本來他長得就不是很尊重師長那樣兒，再配上這個姿勢，不知道的以為這小子是剛出來。
“怎麽又打架了呀，你看看這臉上的傷，比之前那幾次還嚴重，這傷成這樣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呢，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，好好念書對吧？別的都不太多管，今天課上倒是沒睡覺，這點很好，但是也沒看黑板呀……”
梁嘉河看向窗外，心裏想著早知道還是他媽睡覺了，困成那b樣居然還沒睡，他要是睡了說不定小老頭還註意不到自己臉上的傷。
“說說吧，怎麽又打架了？上次是你看人家不順眼，上上次是人家看你不順眼，這次呢，你倆互相看不順眼？”
“對。”梁嘉河想了一下，發現沒什麽毛病。
小老頭氣的要暈厥，他苦口婆心的勸道：“嘉河啊，你是好苗子，老師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呢，這次老師就不說事兒了，下次說什麽也不能再打架了，更不能在學校！在學校打架可是很嚴重的，背個處分什麽的可特別吃虧的呀。”
“知道了徐老師。”梁嘉河沒怎麽聽進去，他當然知道不能在學校打，他又不是傻逼，不過他反正是忍不了的，誰找他的茬兒，他就找回去，這裏的人就是這樣，你一旦表現的退縮，他們就會更加變本加厲。
“好好好，你回去吧，好好養傷啊！”小老頭嘆了口氣。
梁嘉河走出辦公室，王沖迎面向他走開，刻意的撞了他一下，梁嘉河轉身看著他皺眉：“有事兒？”
“沒事兒，不好意思嘍，路太窄。”王沖道，他自從知道聞凜壓根兒沒把梁嘉河放心上，只是想變個法子折磨他以後就開始對梁嘉河沒那麽忌憚了。
他就說嘛，梁嘉河又不是什麽寶貝，還真能讓聞凜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捧手心上？
梁嘉河走上前，他打量了一下王沖道：“知道你不是有事兒了，看來是有病。”
王沖一下子被激怒了，三步並兩步的上前，剛揮出去的拳頭被梁嘉河抓住手腕一折道：“你最好是有病，真有事兒我也不會搭理你的。”
“聽說昨天夏龍跟你幹架了？”王沖連忙松開手道，這種打打殺殺的消息在這群小混混周圍傳的特別快。
今天那個哥教訓了誰誰誰，明天誰誰誰去跟那個人約架了，後天……
傳的特厲害。
所以王沖也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他還挺好奇梁嘉河跟夏龍誰更勝一籌，現在看來，王沖打量著梁嘉河的傷，梁嘉河大概被打的不輕吧。
“怎麽，你也想跟夏龍打？來找我取經呢。”梁嘉河不想跟這人廢話，昨天那事兒他本來就煩，好不容易快忘了又被這小子給提起來了。
王沖吃了癟卻沒有再上前，一是顧及聞凜說的不要動他，二是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梁嘉河，雖然他打心底兒裏不承認這一點。
今天聞凜倒沒有來接他，梁嘉河本以為他可能以後都不會來了，誰知道他找了個人來告訴他自己去處理事情了，讓他自己先回去給聞憶補習。
“凜、凜哥說他去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梁嘉河頭也不回的走了，懶得聽這人說這麽多，不知道是不是口吃，這小子說的話他聽起來賊費勁兒。
梁嘉河推開門沒見聞憶，他目光掃視了一圈發現那小姑娘在陽臺，背對著他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。
抱著件衣服，旁邊還有一盆水。
是在洗衣服嗎？
梁嘉河走近一看，又往後面稍微退了退。
“你是在……給狗洗澡嗎？”
“對呀！哥！快來幫幫我！”聞憶道。
“用你哥的衣服……”梁嘉河下意識往門口看去，有些害怕聞凜直接推門而入，他不知道聞憶跟聞凜關系好成什麽樣。
但是……
“你剛給它洗完澡就用你哥的衣服包著啊？”梁嘉河道，他的目光落在濕漉漉的小狗身上，還有，聞凜無辜的衣服上。
“對呀，小狗怕冷嘛。”
梁嘉河看了眼外面的陽光，看來她是鐵了心的要用她哥的衣服包小狗。
梁嘉河給她找了個未拆封過的毛巾，心裏思索著要不要告訴聞凜。
“你哥呢？不在家啊？”
應該是不在家的，不然這小姑娘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。
“我哥今天特別生氣的出去了。”聞憶摸了摸小狗的頭。
“哦……”
“你不問我哥為什麽這麽生氣嗎？”
梁嘉河不是那麽好奇，至於聞凜為什麽生氣，跟梁嘉河並沒有什麽關系。
“那你哥是為什麽生氣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。”聞憶哈哈一笑，抱著小狗玩。
梁嘉河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，但是又沒什麽辦法，沖小姑娘招招手道：“你作業呢，我看看。”
聞憶一聽這話，抱著小狗轉了個身。
“沒寫的話你哥會更生氣吧。”
“我寫了！”聞憶抱著狗跑到房間裏，拿出來一沓作業遞給梁嘉河。
梁嘉河驚喜地挑挑眉，隨手翻了兩頁。
然後……
“你寫的被狗吃了嗎？”
“怎麽會！”聞憶裝的還挺像，耷拉著小臉。
梁嘉河要是能相信她的話大概也就不叫梁嘉河了，他半命令半哄著聞憶寫作業，小狗見沒人跟它玩，轉了一會兒趴到陽臺曬太陽去了。
梁嘉河也在一邊做題，他正做的好好的，又見聞憶不做題盯著他看了。
“我臉上是有答案嗎？”梁嘉河頭也不擡。
“嘉河哥，你臉上怎麽有傷呀？被別人欺負了嗎？他們打你，好壞啊！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有些疑惑，他笑道：“沒，算是互毆吧。”
“互毆是什麽意思呀？”聞憶才三年級，大概聽不懂這個詞的意思。
“互毆就是……”梁嘉河心裏有些猶豫，能教她這些東西嗎？
“啊。”梁嘉河道：“你的狗把你哥的衣服咬破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聞憶突然站起來，跑向小狗喊道：“小琳！你在幹嗎啊啊啊！這個不能吃！”
梁嘉河看了眼時間，心裏祈禱著聞凜不要那麽快回來，不過他倒是覺得這條狗的名字有些好笑，估計是聞憶取的，在內涵他哥呢吧？
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，梁嘉河一般晚上九點就離開，但是今天一直待到十點聞凜也沒有回來，他有些不放心聞憶一個人，跟一條狗待在家裏，所以就陪她們一直待到十點。
他也沒有聞凜的聯系方式，想聯系大概也聯系不上。
聞憶正抱著小狗看漫畫書，看的津津有味。
聞凜大概是不跟他爸一起住的，他跟聞憶兩個人住在這裏，看樣子平時除了聞凜，聞憶也沒有跟多少人打過交道。
“他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嗎？你爸呢？”梁嘉河說。
聞憶撇了撇嘴，一臉不高興：“我哥說那不是我爸，我也很不喜歡他。”
“啊。”梁嘉河無言，他大概知道當時聞凜什麽意思了。
在聞凜眼裏，因為許清妍，他才沒有家吧？
一直到十二點，聞凜也沒有回來，梁嘉河見聞憶睡了，撕了片紙，拿起筆想寫的時候突然發現那條狗的名字，他還不是很清楚。
大致內容就是：我先走了，聞憶作業寫得很好。
梁嘉河拿著筆猶豫了一會兒，又補了一句。
還有，你的衣服被狗咬了。
梁嘉河輕輕把門關上，外面還有點冷，大概是因為天太晚的緣故，現在是十月下旬，臨近十一月，晚上的確是有點冷。
梁嘉河加快步子，他約好了跟崔玉成在網吧通宵，估計崔玉成這時候都等睡著了，居然也沒發信息來催他。
這條街路燈沒一個正兒八經亮的，要麽半亮半不亮，要麽一直閃，要麽就幹脆不亮了。
梁嘉河走在路上，冷不防的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，他楞了神，一轉身，發現聞凜站在他身後。
“你……”
聞凜笑道：“我回家以後發現你走了，但是好像沒怎麽走遠。”
梁嘉河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校服，突然就明白聞凜幹什麽去了。
他去找夏龍了。
跟夏龍打架了嗎？
為什麽要去找夏龍呢？
“謝了，其實我自己去找他要就行。”梁嘉河拽著校服防止它掉到地上：“不要了也行。”
“臉上的傷還嚴重嗎？”聞凜問。
梁嘉河不明白他的想法，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，他咬了咬嘴唇道：“不嚴重。”
“好像還沒好，上藥了嗎？”
梁嘉河搖搖頭。
“家裏有，我帶你回去。”聞凜拉著他的手。
梁嘉河站在原地，他松開聞凜的手道：“不用了。”
聞凜這次識相的沒有再拉他，他站在離梁嘉河一米的距離處，目送梁嘉河離開。
梁嘉河轉身，他本來打算回頭再看一眼，卻聽見那人說的話。
“梁嘉河，”聞凜說：“怎麽見你的時候動不動就受傷呢？”
梁嘉河的腳步停止了一瞬，但也僅僅是一瞬，他頭也不回，繼續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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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梁嘉河被叫到小老頭辦公室又開始受教育了，他早已經是慣犯，對著一切輕車熟路。
梁嘉河靠在墻上，因為校服外套沒找回來的緣故手沒地方放，只好把手插在褲兜裏，本來他長得就不是很尊重師長那樣兒，再配上這個姿勢，不知道的以為這小子是剛出來。
“怎麽又打架了呀，你看看這臉上的傷，比之前那幾次還嚴重，這傷成這樣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呢，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，好好念書對吧？別的都不太多管，今天課上倒是沒睡覺，這點很好，但是也沒看黑板呀……”
梁嘉河看向窗外，心裏想著早知道還是他媽睡覺了，困成那b樣居然還沒睡，他要是睡了說不定小老頭還註意不到自己臉上的傷。
“說說吧，怎麽又打架了？上次是你看人家不順眼，上上次是人家看你不順眼，這次呢，你倆互相看不順眼？”
“對。”梁嘉河想了一下，發現沒什麽毛病。
小老頭氣的要暈厥，他苦口婆心的勸道：“嘉河啊，你是好苗子，老師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呢，這次老師就不說事兒了，下次說什麽也不能再打架了，更不能在學校！在學校打架可是很嚴重的，背個處分什麽的可特別吃虧的呀。”
“知道了徐老師。”梁嘉河沒怎麽聽進去，他當然知道不能在學校打，他又不是傻逼，不過他反正是忍不了的，誰找他的茬兒，他就找回去，這裏的人就是這樣，你一旦表現的退縮，他們就會更加變本加厲。
“好好好，你回去吧，好好養傷啊！”小老頭嘆了口氣。
梁嘉河走出辦公室，王沖迎面向他走開，刻意的撞了他一下，梁嘉河轉身看著他皺眉：“有事兒？”
“沒事兒，不好意思嘍，路太窄。”王沖道，他自從知道聞凜壓根兒沒把梁嘉河放心上，只是想變個法子折磨他以後就開始對梁嘉河沒那麽忌憚了。
他就說嘛，梁嘉河又不是什麽寶貝，還真能讓聞凜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捧手心上？
梁嘉河走上前，他打量了一下王沖道：“知道你不是有事兒了，看來是有病。”
王沖一下子被激怒了，三步並兩步的上前，剛揮出去的拳頭被梁嘉河抓住手腕一折道：“你最好是有病，真有事兒我也不會搭理你的。”
“聽說昨天夏龍跟你幹架了？”王沖連忙松開手道，這種打打殺殺的消息在這群小混混周圍傳的特別快。
今天那個哥教訓了誰誰誰，明天誰誰誰去跟那個人約架了，後天……
傳的特厲害。
所以王沖也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他還挺好奇梁嘉河跟夏龍誰更勝一籌，現在看來，王沖打量著梁嘉河的傷，梁嘉河大概被打的不輕吧。
“怎麽，你也想跟夏龍打？來找我取經呢。”梁嘉河不想跟這人廢話，昨天那事兒他本來就煩，好不容易快忘了又被這小子給提起來了。
王沖吃了癟卻沒有再上前，一是顧及聞凜說的不要動他，二是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梁嘉河，雖然他打心底兒裏不承認這一點。
今天聞凜倒沒有來接他，梁嘉河本以為他可能以後都不會來了，誰知道他找了個人來告訴他自己去處理事情了，讓他自己先回去給聞憶補習。
“凜、凜哥說他去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梁嘉河頭也不回的走了，懶得聽這人說這麽多，不知道是不是口吃，這小子說的話他聽起來賊費勁兒。
梁嘉河推開門沒見聞憶，他目光掃視了一圈發現那小姑娘在陽臺，背對著他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。
抱著件衣服，旁邊還有一盆水。
是在洗衣服嗎？
梁嘉河走近一看，又往後面稍微退了退。
“你是在……給狗洗澡嗎？”
“對呀！哥！快來幫幫我！”聞憶道。
“用你哥的衣服……”梁嘉河下意識往門口看去，有些害怕聞凜直接推門而入，他不知道聞憶跟聞凜關系好成什麽樣。
但是……
“你剛給它洗完澡就用你哥的衣服包著啊？”梁嘉河道，他的目光落在濕漉漉的小狗身上，還有，聞凜無辜的衣服上。
“對呀，小狗怕冷嘛。”
梁嘉河看了眼外面的陽光，看來她是鐵了心的要用她哥的衣服包小狗。
梁嘉河給她找了個未拆封過的毛巾，心裏思索著要不要告訴聞凜。
“你哥呢？不在家啊？”
應該是不在家的，不然這小姑娘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。
“我哥今天特別生氣的出去了。”聞憶摸了摸小狗的頭。
“哦……”
“你不問我哥為什麽這麽生氣嗎？”
梁嘉河不是那麽好奇，至於聞凜為什麽生氣，跟梁嘉河並沒有什麽關系。
“那你哥是為什麽生氣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。”聞憶哈哈一笑，抱著小狗玩。
梁嘉河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，但是又沒什麽辦法，沖小姑娘招招手道：“你作業呢，我看看。”
聞憶一聽這話，抱著小狗轉了個身。
“沒寫的話你哥會更生氣吧。”
“我寫了！”聞憶抱著狗跑到房間裏，拿出來一沓作業遞給梁嘉河。
梁嘉河驚喜地挑挑眉，隨手翻了兩頁。
然後……
“你寫的被狗吃了嗎？”
“怎麽會！”聞憶裝的還挺像，耷拉著小臉。
梁嘉河要是能相信她的話大概也就不叫梁嘉河了，他半命令半哄著聞憶寫作業，小狗見沒人跟它玩，轉了一會兒趴到陽臺曬太陽去了。
梁嘉河也在一邊做題，他正做的好好的，又見聞憶不做題盯著他看了。
“我臉上是有答案嗎？”梁嘉河頭也不擡。
“嘉河哥，你臉上怎麽有傷呀？被別人欺負了嗎？他們打你，好壞啊！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有些疑惑，他笑道：“沒，算是互毆吧。”
“互毆是什麽意思呀？”聞憶才三年級，大概聽不懂這個詞的意思。
“互毆就是……”梁嘉河心裏有些猶豫，能教她這些東西嗎？
“啊。”梁嘉河道：“你的狗把你哥的衣服咬破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！”聞憶突然站起來，跑向小狗喊道：“小琳！你在幹嗎啊啊啊！這個不能吃！”
梁嘉河看了眼時間，心裏祈禱著聞凜不要那麽快回來，不過他倒是覺得這條狗的名字有些好笑，估計是聞憶取的，在內涵他哥呢吧？
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，梁嘉河一般晚上九點就離開，但是今天一直待到十點聞凜也沒有回來，他有些不放心聞憶一個人，跟一條狗待在家裏，所以就陪她們一直待到十點。
他也沒有聞凜的聯系方式，想聯系大概也聯系不上。
聞憶正抱著小狗看漫畫書，看的津津有味。
聞凜大概是不跟他爸一起住的，他跟聞憶兩個人住在這裏，看樣子平時除了聞凜，聞憶也沒有跟多少人打過交道。
“他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嗎？你爸呢？”梁嘉河說。
聞憶撇了撇嘴，一臉不高興：“我哥說那不是我爸，我也很不喜歡他。”
“啊。”梁嘉河無言，他大概知道當時聞凜什麽意思了。
在聞凜眼裏，因為許清妍，他才沒有家吧？
一直到十二點，聞凜也沒有回來，梁嘉河見聞憶睡了，撕了片紙，拿起筆想寫的時候突然發現那條狗的名字，他還不是很清楚。
大致內容就是：我先走了，聞憶作業寫得很好。
梁嘉河拿著筆猶豫了一會兒，又補了一句。
還有，你的衣服被狗咬了。
梁嘉河輕輕把門關上，外面還有點冷，大概是因為天太晚的緣故，現在是十月下旬，臨近十一月，晚上的確是有點冷。
梁嘉河加快步子，他約好了跟崔玉成在網吧通宵，估計崔玉成這時候都等睡著了，居然也沒發信息來催他。
這條街路燈沒一個正兒八經亮的，要麽半亮半不亮，要麽一直閃，要麽就幹脆不亮了。
梁嘉河走在路上，冷不防的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，他楞了神，一轉身，發現聞凜站在他身後。
“你……”
聞凜笑道：“我回家以後發現你走了，但是好像沒怎麽走遠。”
梁嘉河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校服，突然就明白聞凜幹什麽去了。
他去找夏龍了。
跟夏龍打架了嗎？
為什麽要去找夏龍呢？
“謝了，其實我自己去找他要就行。”梁嘉河拽著校服防止它掉到地上：“不要了也行。”
“臉上的傷還嚴重嗎？”聞凜問。
梁嘉河不明白他的想法，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，他咬了咬嘴唇道：“不嚴重。”
“好像還沒好，上藥了嗎？”
梁嘉河搖搖頭。
“家裏有，我帶你回去。”聞凜拉著他的手。
梁嘉河站在原地，他松開聞凜的手道：“不用了。”
聞凜這次識相的沒有再拉他，他站在離梁嘉河一米的距離處，目送梁嘉河離開。
梁嘉河轉身，他本來打算回頭再看一眼，卻聽見那人說的話。
“梁嘉河，”聞凜說：“怎麽見你的時候動不動就受傷呢？”
梁嘉河的腳步停止了一瞬，但也僅僅是一瞬，他頭也不回，繼續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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